么多鼻涕呢,他们都为这个取笑我,连妈妈也例外,连最爱我的妈妈也一样。你们都是坏蛋,大坏蛋。
小刀遭殃了,刀片折断成两截,一断还留在那上面,一断却在我手指间,割破了皮,在流血。然而,这一切并不曾完结,我把半截刀片扔向她,她惊呼一声躲开。她桌子上的一切,被我一气全掀在地上,那个被重新用铁丝穿好的文具盒,在我忿忿的跺脚之下,瘪了下去,发出铁片被压弯时那种粗糙刺耳的金属声,听起来让人那么恐慌和害怕。里面所有的铅笔、橡皮和她收藏起来一些小贴画、小玩意全部散落一地。铅笔在地下滚着,橡皮脏了,好像她的脸上也脏了,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并没有哭出声来,忍一忍,眼泪溢出来,挂在脸上。我制造灾难,一直到跺脚跺得疼的时候。让你叫我鼻涕虫,让你叫我鼻涕虫。我不是鼻涕虫,我不是鼻涕虫。
我看着她笑了,高三的时候,她还是我的同桌。看着我流鼻血的时候,他递给我一张纸斤,我团了团就塞在鼻子里头。她就看着我发笑。像个小木偶。她说。什么小木偶,那个童话故事里的。我不喜欢看童话哩。我诧异地问她。她说,你真孤陋寡闻的,就是《木偶奇遇记》,那个会说话的小木偶。你想像里还真丰富,无怪乎你作文写那么好。她说,那也比不上你,写得那么真实,我听你读作文,会哭的。你会哭,我没觉得哩!我也笑了,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你笑的样子比发怒的样子好看。我发过怒么?我问。当然,她顿了顿又说,不过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真巧,这么多年以后,还可以做同桌,以前的事,你怪我么。
我记得他做我同桌的第一天,我给她写字条。她回我:
其实我早不记得了,我们都这么大了,还有还这么有缘,不更可以做朋友么?
你还画画么?
画啊!
其实,我特喜欢看你画的那些小人,我觉得它们怪有意思的,现在想想还觉得有趣。
是吗?可我现在不喜欢画小人了,我要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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