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想,感受这小扇轻摇的时光,青蛙在田地里瓜瓜的叫着,知了在树上一展歌喉,如果运气好,还能看见萤火虫。那只茶壶依旧工作着,仿佛知道有谁会在这静谧的夜晚,一不小心走进了这里,它要用最甜的茶水招待它。
冬天的夜晚,那可就更丰富了,一家人围着一个火炉,小孩永远耐不住寂寞,去老屋走一圈,总能弄几块年糕回来,直接扔进火炉,用碳盖上,那碳干净,就算是脏,也毫不在乎,年糕的香味是最好的信号,我们迫不及待的就想拿出来吃,伸出去的手总是被父母打了回来,哎,什么时候可以吃?等到年糕表面上都起了泡,我们都口水直流了,才熟,这真是一件极不人道的事。每个孩子都抢着吃,于是每个人就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啊,我还没尝出什么味道就没了,自家的年糕,吃着就是香软,等到下一块年糕自己吃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呢。带着这种甜甜的回味入睡,当真幸福。
还有锅巴,电饭煲是永远煮不出来的,那口大大的锅不知道养活了多少人,用那锅煮出来的饭,真是香,那锅巴,真是脆。
然而现在,我不得我接受一个现实,这一切都没了,我们再不用那个用脸盆搭起来的火炉了,我们再吃不上那年糕了,我们再没有可以踩上去咚咚发响的地了,甚至连老屋的那只猫,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当一切物是人非的时候,我曾企图回到老屋,我想它可以安慰我,它承载了我多少的欣喜忧愁,多少泪和痛,它是我的老屋,是我的精神归宿,我以为它永远不会变。然而唯一不变的,也就是门口那只茶壶,也许它也是痛的,只是它痛的更为深沉,不语不哭,依旧缓缓的冒着白气,也许它真的老了,它早就看透了一切并习以为常,它静静的呆在那儿,看着那条熟悉的路,那座熟悉的山,和那不再熟悉的老屋。
老家的作文
是的,我出生在城市,但从小,我就被父亲硬拉着常回老家,久而久之,我的童真便与老家的山水连在了一起,我很庆幸出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同时拥有城市丰富的物质和田间自然的幸福。
爸爸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儿子,赤脚踩着那片老家田野的泥巴长大。这种简单的田野背景注定了一旦走出这片田野后,老家爷爷奶奶对他的无限牵挂和担心――这种牵挂和担心转移到我的身上,便成了皇帝般的幸福:在爷爷奶奶那里,我的淘气可以让整个房间洋溢着一种轻松和幸福;我对老家气候的任何不适,在不是医生的爷爷奶奶那里,就象是一场严峻的考验或是灾难;而我学习的好成绩,爷爷奶奶的脸上就会象他们过盛大节日时因为内心的幸福和满足而溢满情不自禁的喜悦,那种喜悦会让爷爷奶奶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对老家是如此重要,以致许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我的努力学习,大半是为着老家爷爷奶奶的欣慰,为着老家的房间里,洋溢着过节的热闹和喜庆。
从我懂事以来,我就这样经营着我和老家的幸福,我的内心深处已植入了一种缠绵悱恻的情结――老家情结。
每年我都要和父亲回家,只为了和爷爷讲讲我们学校的新闻,陪奶奶聊聊天,和哥哥姐姐弟弟一块儿做游戏,重复那山的年轻和水的欢笑。每次放寒假回家,已成为我懂事以来的一条规律,如果哪年因为爸爸妈妈有事不能回家,我就会在接下来的日子若有所失地想起老家:假日里没有我的出现,爷爷奶奶的眼睛还会眯成一条缝吗?哥哥姐姐还会捉迷藏吗?山还年轻吗,水的欢笑是否依旧?
今年的暑假,在老家依旧是个火热的夏天,我和爸爸回到了老家,爷爷奶奶的喜欢让我自然地掩饰起升学考试落第的伤痛,我和哥哥姐姐照例呼拉拉做起了游戏,爸爸陪爷爷坐在客厅里,扇着扇子聊着家常,直到我回到自己在二楼的卧室,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