鲋
羊舌鲋(前580-前531年),一名叔鲋,字叔鱼。羊舌鲋担任代理司寇后,处理一桩诉讼多年未决的土地纠纷案。当事者是晋国两个地位显赫的人物——邢候和雍子。
邢候封地和雍子封地毗边,封地的界限没有严格划分。雍子扩大边界侵占了邢候封地,导致相互之间不断争夺。
雍子得知羊舌鲋办理这桩公案,便抢先将女儿许给羊舌鲋为妻。
羊舌鲋得到雍子的女儿,便不问是非曲直,宣判雍子无罪。由于他徇私枉法,后被晋国贵族统治者论律定为“墨”(贪以败官为“墨”)罪,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被奴隶制的法典钉在耻辱柱上的贪墨之官。
官尊、官样及其他
近日读书,看到这样一则典故:明代三朝元老毕锵告老返乡时,毕夫人让家人在夜间从院中捡来砖石瓦块,用草纸裹好,放入箱内。这样一共弄了十八箱,然后打着尚书旗,鸣锣开道,前呼后拥地
坐着轿子回乡。有人禀奏皇帝,说毕锵从国库里搬走了不少金银财宝。皇帝马上传旨,把箱子全部押回殿内检查。箱子打开后,弄得万岁爷和文武百官目瞪口呆。这时,毕锵夫妇哭诉说:“老臣在朝为官几十年,如今两袖清风告老还乡,只因为害怕不光彩,才弄点砖石块做假。”
毕锵为官之清廉,委实令人敬佩。然而,对于其“造假”之道,则不敢恭维。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为三朝元老的毕锵假若两袖清风还乡,还不被人笑话?于是落寞到精心“造假”的地步,因此出尽了洋相,授人以笑柄。然而,更让人担虑的是,这种“官尊”、“官样”至今还在释其痢气,贻害非浅。不是吗?有些领导干部下基层检查工作,必小车一扑溜,前呼加后拥,前有摄像的,后有掂包的,似乎那才是“官尊”;外出考察,住宿必四星、五星,就餐必山珍海味,似乎那才叫“官样”;平日里坐车须进口高档的,全身上下须名牌包装,才觉有“官尊”;工程落成剪彩须亲为,训斥人须敲桌打凳,才觉有“官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假如说,毕锵之受“官尊”、“官样”的影响,只是出于面子之计,并未有从行为上受到玷污的话,那么有的为官者不仅心态已经扭曲,行为也已经出轨,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有人说,如今的腐败已不是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事,而是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在马路上(车子),立在小区里(房子),挽在臂膀上(情人)。这些贪官何以敢如此明目张胆?除了其他原因,自跟其“官尊”该如此、“官样”该这般心理作祟有关。
不妨信手拈来下面一则颇耐人寻味的报道:安徽大学生物系教师何家庆在绩溪县挂职担任科技副县长时,心系百姓,帮富一方,成绩卓著。离任时,“绩溪县县城万人空巷为他送行”。令人迷惑不解的是,他竟是20多名挂职干部中惟一没有被提升职务的。原来,他一者不懂“为官之规”,只出席过两次宴请,第一次先掏上15元钱作餐费,第二次则干脆不动筷子;二者他没有“为官之相”,整日翻山越岭,搞得自己疲骨嶙峋;三者没有为官之尊,一个人在山里钻来钻去,弄得自己灰不溜秋的;四者不懂“为官之道”,在他眼里,只有下边,没有上边。
不必说贪官受“官尊”、“官样”陋念的浸染,即便是一些老百姓,有人也司空见惯。可不是?有的领导干部收入有限,可买了小汽车、住进了小别墅;有的领导干部的妻子、儿子凭着老子的关系,办公司做生意,大发其财。然而,总有人对此见怪不怪:“他们是当官的嘛!”在他们看来,当官就该发财,其生活就该高人一等。由此想及,在一些地方,明知是为官者腐败,民却不敢“告官”、“惹官”,怕也是受着“官尊”、“官样”观念的污染,因为在他们看来,“告官”便是犯上作乱,“惹官”终究没有好下场。于是,揣摩了这般心理,一些贪官亦因而为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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