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怎是如此的一瞥
生命怎是如此的一瞥
是怜爱,是沧桑,是忧愁——这仰天的慈像,融化了我冻结的心泉。——题记
外公的老房子家隔壁,住着一位孤寡鳏独正耄耋之年的老人,年纪比外公大了许多。以前我们住在老房子的时候,偶尔看见老人呆坐在家门前。有时他双脚踩在拖鞋上,剥着老而瘪的花生米,再拿去晒,时不时还遭别家的小孩偷去几个。那些熊孩子可不是贪嘴,而是把老人的花生米用来“打仗”,糟蹋得不成样子。
这是一位暮景残光的老人。他太老了,驼背向上拱起,像一座小山一样,沟壑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额上满是沧桑的皱纹。他的每一根手指都伸不直了,里外都是茧皮,就像用树枝做成的小靶子。
“你看,那老人多可怜啊,无妻无子的,我老了之后可就靠你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啦!”母亲开玩笑似得说着,说完又递给我一把新鲜的青菜,“你帮妈妈把这把青菜拿给他。”
我想着应付一下便行了,就答应了母亲。
一踏进老人的屋子,就感到沉重的老旧。可怜的泥墙被岁月的风烛摩挲得满是皱纹,弥漫着苍老。老人坐在一把像是要脱臼的木凳子上,手按着膝盖,一声一声地叫疼,怪悚人的,赶紧办完事儿走人吧。他勉强地站起来,收了我的青菜,然后用沙哑的乡音对我说:“我是个快死的人了,没想到还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的…….”我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啊!还有几粒花生,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好孩子,乖乖顺顺啊。”说罢,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几粒干瘪得瘦弱的花生,抓在他树皮一样的手中,塞给了我。
回家路上,我尝了尝那花生,干干淡淡的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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