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酒英雄悲白发
浊酒英雄悲白发
望天。云卷云舒,朝朝暮暮,已流转更迭了千百年,淹没多少风尘。而当我们再次翻开那卷古老的稼轩词之时,顷刻间,那些年南宋江山的金戈铁马,山河破碎的满目疮痍,官僚朝臣的麻木懦弱,英雄壮志难酬的悲叹唏嘘,便化作滚滚江水,汹涌奔流如梦中,时刻拍打冲刷着心的江岸。
自古皆稼轩词豪放。然而“豪”不是那样的豪法,“放”也不是那样的放法。稼轩的豪放,少了一分桀骜洒脱,多了一分沉郁悠远,少了一分旷达开阔,多了一分悲壮叹息。读稼轩词,心中的血脉忽而突突的如悲愤般剧烈跳动,忽而又如横亘了无数团棉絮般五内郁结。
他是英雄,却偏偏拥抱错了时代。他的满腔热血和救国之眸,却被现实生生击打得粉身碎骨。随即山河破碎,身世浮沉。犹如站在秦始皇墓的兵马俑之中,他的盖世豪情,注定在这芸芸众生之中淹没窒息,只得两眼空空含泪,眼睁睁看着愚昧懦弱的当权者将大宋江山拱手送与蛮夷。“英雄”,“壮志”,却偏偏与“落寞”“报国无门”撞在一起,又怎能不在他的“豪放”中揉进“沉郁顿挫”呢?
午夜,他的愁绪让他辗转反侧,孤枕难眠。踱到案前,他的悲伤如端砚中冷冻凝固的墨块,一滴热泪,滚落,将那墨块花开成一朵朵黑色的彼岸花,浓艳得悲伤。他用最大的狼毫恬饱墨,在苍白的生宣上挥毫渲染,云开了这篇流传百世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开篇,他的英雄豪气便显露无遗。多少个寂静的深夜,他挑灯把酒,轻轻拔出那把已搁置许久的佩剑,仔细端详。苍白的烛光摇曳之间,那逼人的凛凛寒光,幽幽地映在他坚毅的眼底。是的,即使搁置的时间再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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