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意的握在手心。自从祖父走后,祖母就开始收藏落叶,这个习惯终生未曾改变。这个习惯让她感觉到,祖母永远不会衰老下去。祖母习惯在那些叶子上面写字,一句半句的,大多都是哀婉的宋词。每年清明的时候,她就会看到祖母去祖父的坟前,把那些写了字的叶子铺满坟头,景象灿烂而华丽。
这么多年,茜茜没有见过祖母掉过一滴眼泪,但她知道,祖母的心就像是蓄了雨的云,轻轻的挤一下,就会泪雨滂沱,只是别人无法看见。祖母的眼泪,只居住在她自己的云里。
怀念祖母,是从一片叶子开始的,替那些果实遮过荫凉,从枝头跌落,背井离乡的叶子。
祖母在秋天的离世毫无任何征兆,只是那一天刮了很大的风,院子里的那棵老柳树稀里哗啦地掉落了所有的叶子。其实,也只有风能让叶子喘息或者感叹。
时间融化成液体。包容着所有的躯体。
就像是所有的婴儿沉睡在子宫的海洋里。落日从地平线的尽头渲染过来,照穿了一整片森林。
夕阳沉重的坠落,像是第二天再也不会重新升起。
茜茜公主的森林,头顶的蓝天永远是一张寂寞的脸。她抬起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她默默的数着那些雪花,一片一片一片,那些雪花像是全部落进了潮湿的内心深处,融化在渐次滋生的寂寞里。
她闭上眼,在心里安静的许下一个愿。
【后记】
在大雾喧嚣了尘世间每一个角落的岁月里。
芦苇循序萌发,然后死亡。
翅膀匆忙的覆盖了天空。
坠下一片模糊不堪的叠影,剩下无法启齿的想象。
那些有浮云记录下来的花事。
那些由花开装点过的浮云。
都死在了下一个雨季来临前干涸的河床上。
埋葬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