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把心里的平静打碎满地。而苦恼愤怒的自己,抓起一个小本子就开始奋笔疾书,边哭边写,写下经过,写下所有的不满。只记得,那天的天是灰色的,屋子里的灯光是灰色的,而灰色的情绪却找到了敞亮光明的出口,随着字符的落下渐渐从心里抽离出去,自由狂野地奔涌向另一头。那时候,幼小的我就默默尝到了写日记的甜头。
于是给自己买了个好一点的日记本,总觉得是一件秘密而神圣的事情。阳光洒下,记得是春天,树叶混着甜美的花香和浓稠的阳光在清风中飒飒作响,这习惯的种子也在心里悄悄生根。那时候的我认为,这种行为是阴暗的,不敢透光的而且极其私密的。因为情绪化的语言都张牙舞爪、明明白白地写了出来,并且自己在生活中本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形象,可在发泄一通之后,回过头来才发现此处早已是横尸遍野,而我却像个面目可憎的日本军官还在为自己的功绩沾沾自喜,还想要展示些什么。更危险的是,渐渐地我上瘾了,从最开始的有感而发到后来的每日都写,心里哪里来的念头都从笔尖走了出来和我招手。就这样,这个陋习也由此枝繁叶茂。
后来到了初中,情况有所收敛。写的内容不再是幼稚的发泄,虽然生活千篇一律,我还是会记录下生活细微的不同。这陋习也会占据我很多本应该休息的时间。我会在有很多作业的晚上抛开一切而拿出它写上几笔,常常写到忘情处便熬夜、晚睡,顺理成章地,第二天没精打采。也会时不时翻看以前自己写的文字,像在看生动有趣的故事,看着看着就一发不可收拾,颇有上瘾之感。
感觉到转变,是记得夏日里有一天独自在家,恰好那一天阴晴无常,先是晴空万里,却猝不及防地来了场几分钟的狂风骤雨,尔后转晴,未几,却又来了一场雨。而我,因此前前后后地收衣服、晾衣服,忙得不亦乐乎。一切安定后,便摊开日记本开始畅想,开始了和上帝的对话。只因为天公的喜乐无常,却从天气到生活,怡然自得,就像渊明兄一样,采到了清雅幽香的雏菊。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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