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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 潇
虽然环境在淌鼻涕抹眼泪,虽然它衣衫褴褛,地位卑微,虽然它伤痕累累,“血浓于水”,虽然它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但环保却成为一种时尚。环保意味着你品位高雅,崇尚简约,性情善良,个性卓著。
“时髦是毛”,像野草,钻出一个嫩尖的时候叫“茸毛”,那时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故叫“毛”。待到成燎原之势时,就叫“野草”,一抓一把,踩几脚还绊鞋。时髦发展到后现代,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真的时髦了,可能多数人在做的事便是一定不时髦的。大家都在砍伐,你种树,你就时髦;大家都破坏,你保护,你就时髦。等到人家都又来种树,都来保护了,你便没了意思。虽然你是一个环保主义者,可是你也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主义,然而你已让那不知来历的环保主义套住了。戴上一顶“某某主义者”的帽子,举手投足、衣食住行似乎都镀了一层金。“某某”方法,是行动,“某某主义”便成了方法论,一下子由站着做事变成坐着说话了,那平民色彩也变得领导化。
跟环保谈“主义”,就如信口说某美女是我女朋友,名义上多么荣耀,多么光明的裙带关系,实际上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甚至连人家影子都没梦见过,反正知道有这么个人,很多人都崇拜她,如果你不掺和一下就太落后了。
“主义”的出现将好端端的手脚给缚住。环保者成为“环保主义者”,便套上了枷锁。如果你真心搞环保,你就别再跷着腿大侃什么“主义”了。你听到的是环境的啜泣,看到的是它的血迹。
这种头衔真叫人痛苦。我是个环保者,不信“主义”,这点让我在生活中像个精神病人。我吃“奥利奥”的时候,见那包装袋便祈愿它是循环再生的;到超市里买东西不要塑料袋自备背包,结果被那个收银员审视了半天;看《夏日恋语录》,里面那个苏珊一把涕泪一把卫生纸,我也心疼纸,甚至做题打草稿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