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脸色煞白。我轻轻搂住她,再见!
再见啊!朋友,保重!
【叁
半年后,我走在一条老街上,心里牵挂着她。怪了,本来这条街上经常人来人往的,可是今天鲜有碰到人。我体质不好,走了没多少路就累了,看到一堵断墙,喜出望外之余,又有些烦躁。我走路从小没声音,像平常一样走着,离那断墙只有几步远了,忽听到一阵嘈杂。那些可怖的声音,有的撕心裂肺,大嚷着“给我”;有的贪婪中带着恐惧;有的……天!我听到了她的声音!还是细细弱弱的,但之中却有了不可抗拒的力度,我听了觉得寒冷……我永远不想相信:她明明去了杭州的,去了那个天堂般的地方,她的声音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我又轻轻靠过去一点,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一幕。
伪装得很好的冰毒、摇头丸;脏兮兮的一次性的注射器;痛苦而又带着快感的惨叫……我懵了。这些倒是没吓到我,最让我心碎的是,我听到他们之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个名字,曾在我口中无限关心地叫出来,可现在却是如此悲惨。
我跑了,我的眼泪沿街滴落。不、不!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她去杭州了,在那里生活地很好……我自欺欺人地喃喃自语。我到公安机关报了案。我无法让自己相信,也无法让自己不相信。一想到她之后的命运,我趴在母校那张我们曾经在一起涂鸦过的旧桌子,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当报社的记者进来时,我的瓢泼大雨已接近尾声,转成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我得到了许多光荣的称号与不菲的奖金,但我更关心的是她。因为从邻居婆婆那里听说这个吸毒贩毒团伙得到的判决大快人心,所以我着急地寻找她,但始终没有找到。……
我决定忘记她了。
【肆
三年后,我即将大学毕业。我上的大学里只有一个清洁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但近期,她病了,所以,从那天起,作为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