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开车也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就会发生车祸。”爸爸滑稽地演示,“如果现在对面有一辆车失控了,与我们相撞,司机会习惯性地打左方向盘,那么最危险的就是副驾驶。别看副驾驶风光,最安全的位置是你现在的位置,坐在司机后面才不容易被伤到。”
我一下子懵了,也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原来妈妈是在保护我啊!我还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个千年谜团终于破解,跟妈妈的心结也一点点打开。
“曾经有一篇报道,司机带着儿子,儿子坐在副驾驶,当对面的车撞过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向左转,但他看到副驾驶的儿子恐惧的面孔,又毫不犹豫地打右方向盘,结果父子俩都没保住。”爸爸说起来有点惋惜,然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冲爸爸笑,爸爸从后视镜看着我笑,接着开车。
我靠在安全的后座,眼里却浑浊了,往车窗外看看,在玻璃窗上浮现了妈妈的笑脸。
曾经有多少思念,现在没时间去回忆,像妈妈那样的爱,像妈妈那样的付出,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还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我还跟妈妈睡,把被子裹都紧紧的,密不透风,也听不见外面的风吹雨打了。当时我感冒了,蜷缩在被子里拼命咳嗽,鼻涕塞在鼻里好不难受,混混沌沌地,感觉脑袋有点大。白天领我去看过医生,两片阿司匹林,切成半片的小药片,还有止咳浆。止咳浆甜甜的,然后苦苦的。药大概都是不好吃的。好吧,很晚了,睡吧,这时,我已听见妈妈深深浅浅的呼吸。
朦朦胧胧地闭上眼,困顿起来,这时却听见妈妈急促地起床,我想大概是忘了反锁门。她轻轻地走,折腾了一会后,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碗水,又拿了勺。轻声唤我起床,我睡意朦胧,迷迷糊糊问她,干嘛。她边拿起柜里的止咳浆,边压着声音跟我说:“你忘了喝晚上的药了。”我赖着床死都不肯起来,“算了算了,明天喝吧。”
妈妈坚持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