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血站,一个严重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
我知道自己是ab血型,便对抽血的护士长说:“我是ab血型,抽我的,多抽点。”大约500ml鲜血从我的血管里流出,又流进患者的血管,还有姚川、王伟等等,我们的血液汇在一起,在患者体内流动。
手术在简陋的急诊科紧张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麻醉医生崔书记、李建新一边监测着血压、脉搏等生命体征,一边一刻不停地手捏呼吸皮囊6-7个小时,待病人清醒时手已经不能拿东西了,急诊科易光明医生带领全科医护人员忙碌着台下输血、输液、术中用药……杜院长还在继续组织车辆、人员忙着找血源,经过一夜的抢救,患者在凌晨6点钟渐渐清醒了……
片断2医者父母心
2004年2月24日晚,几个老乡将一名口鼻流血的昏迷患者送进急诊科,患者体温39度以上
,口唇裂伤,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乡简述了病情:患者李光武,24岁,本地无亲人,独居,发热4天,今天去诊所诊病,在诊所门口摔倒,抽搐,昏迷不醒,无人救助,急送我院。我立即进行检查,患者颈项强直昏迷,胡言乱语,四肢乱动,考虑是急性脑膜炎。此时患者的老乡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患者躺在病床上。当班护士小陶一边去拿药,一边打针输液,照顾昏迷的患者,还要对其他患者进行治疗。随后的四天里,治疗持续进行,患者持续昏迷,时而抽搐,时而高热不退,大、小便失禁,弄得床单、被套到处都是,房间臭气熏天,但是急诊科的每一个护士、护理员都没有怨言,天天为他搽洗,清理污秽,换洗被褥。五天后患者清醒了,可以进食了,门诊部杨主任天天为患者带来可口的饭菜,患者逐渐可以下床活动了,那些消失的老乡又出现了,第九天患者痊愈出院,至今还没结帐。
片断3一个长夜的救护
2006年8月初的一个傍晚,天气闷热难当,急诊科当时正在维修,我们暂时搬到了条件简陋的传染楼里,一阵阵热风催人汗下。我接班后和护士周海燕查看完留观病人,刚走进接诊室,忽然“120”电话铃声响起,我立即拿起听筒,不容我说出“您好”,一个焦虑的中年男子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快来救人,中毒了,喝毒药了!”“大叔别急,病人怎么样了”“昏迷了”“病人在哪里?”“二区……”。凭直觉我预感到病人情况极其危重,需立即前去急救,我带好急救设施冲上救护车飞速到达事发地点。
患者是一名维吾尔族青年,已被家人抬到楼下的空地上,口吐白沫,面色青紫,呼吸已经停止,但还有微弱心跳。我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呼吸道,用呼吸器辅助呼吸,快速搬上救护车。车呼啸着向医院开去,我一边做人工呼吸,一边询问家人情况:患者25岁,毒物是“敌敌畏”,量50ml,服毒后大约一刻钟,酒后!患者诊断已经明确:重度有机磷农药中毒,急性肺水肿,呼吸衰竭,呼吸骤停,缺氧性脑病。病情极其危重,年轻的生命在分秒之间都会逝去,他的家人:爸爸、妈妈、兄弟姐妹都已经开始哭泣,我迅速交待了病情,车一到急诊科,患者尚未搬上抢救床,我的医嘱已经下达:“立即建立静脉通道,阿托品20mg静推,尼克刹米0.375g静推,解磷定1.5g静滴”,护士飞跑着去执行,我继续进行人工呼吸、给氧、心电监护、微弱的心电波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家人的哭泣声也愈发震耳。护士穿刺一次成功,救命的药物快速注入,一次、两次……,自主呼吸开始出现,人工呼吸逐渐减少,心电波有力的跳跃起来,青紫的面容泛出一点血色,十分钟后呼吸恢复,立即进行洗胃,清亮的苏打水在患者胃内和洗胃机内流转,带出大量毒物和食物残渣,随着患者胃肠功能的复苏,洗胃液及食物残渣、胃内毒物多次从患者口中喷吐而出,浓烈的毒药味似乎在闷热的空气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