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wennuan
坚持要自己回家,不用相陪;他还是惦记着有餐饭等着去烧。我该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注: 济:补益,帮助。对事情没有什么帮助或益处。比喻不解决问题。],因为我知道三十岁后的我只以这微薄的关怀弄得真心诚意[注: 心意真实诚恳,没有虚假。]的外公“不可理喻[注: 喻:开导,晓喻。没法跟他讲道理。形容蛮横或固执。]”。
晚饭的时候,外公在外婆面前展示着我的孝顺。颜色很好,大小真不错,穿着轻松却很暖和……凡是服装该有的优点全被点到了。我还听到了外婆转述的事,暑假里,我看着一双凉鞋便宜就买给了外公,他逢人便夸我孝顺,还把价格说成了原来的十倍;现在他又盘算着把这衣服说成几百元才差不多。我怎么可以平静,我想着大学里钱被偷时,他是被反聘的电信职工,月收入最高可达七千元,却穿着破旧的军鞋(应该是穿了几十年的了),一个人赶到杭州给我送钱。我又顺着思维的河流回溯:我看见他背着我逛街;看见自己刚念大学时他在旅馆陪我三天,大家流着眼泪告别;看见后来自己嫌他老要我回家,老打电话“问候”我;看见他穿着年年一样的衣服过年,却给还读书的我买三四百元的外套……我分明在这八十五元的衣服里寻找着一种奢侈的良心上的抚慰。
九点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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