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就可以去拍吸血鬼了。我拉着那个肚子里只装着两件t恤一双运动鞋的箱子跟着李哲鹤走进他的宿舍,拱着手对着一群陌生的男生喊:“同志们好。”心里骂着李哲鹤怎么住的是混合宿舍,没有班里认识的人了。其中一个男生笑着,笑容的颜色像是
烂掉茄子紫:“你们两个才同志们好。”李哲鹤一个闪电般冷酷的眼神打过去,那个男孩讪讪地转过头。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娘了,简直堪比《加勒比海盗》里那个眼线浓成京剧花旦的大叔。
“喂喂,你说什么呢,你给我再说一遍!”我丢下行李箱,转身拎起那个男生的衣领,狠狠地说。“安分点吧,林旭川。”突然间好像全寝室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那个如同原始幽深洞穴的暗黑屋子中央瞬间汇聚大片的光源,温暖的、冰冷的,绵密交织勾出比墙角的蜘蛛辛勤多年所制造的更坚固耀目的网。
“原来他就是林旭川呀。”有人小声说,打断漂浮在空中的宁静。这段插曲在走廊的灯光骤然亮起,李哲鹤把我推进了洗手间拉上窗帘作为闭幕。那一天,我跟李哲鹤挤在他摇晃的破床上,我看着月光的碎片,薄薄的从窗帘的边缘溜进来,很美很清秀,如同我身边睡着的男孩浓密纤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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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把我领回家的时候,说:“林旭川同学,你不是群居动物还跟我装,还不是住了两个月就熬不住了。”我深深觉得她身上‘文艺’的咒文又生效了。“那个,谢谢你当时给我送行李。”要不是她那天提着是行李箱三倍体积衣服鞋子和乱七八糟的吃的,我想李哲鹤早就把我踢回家了。
半老的徐娘把她的素面朝天的脸孔无限放大在我眼前,我正惊异着,只听见她幽幽地说:“林虚竹同学今天要回来了。”我的下巴掉了一半,剩下的白骨在脖颈上方荡悠着就像我被吊在半空中的心情。这样交换是不是不吃亏,回来的人离开了,离开的人回来了,生活是被搅浑的湖水,在无数次的沉沉浮浮之后,终于恢复其滞重粘稠的本色。
林虚竹坐在我家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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