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新事物,对什么都感爱好
不过,我知道有一件事我母亲接受不了,就是芭蕾舞。我虽然不懂得芭蕾舞的深刻含藏,可是觉得它很美,而这个美又很抽象,我又不能深入简出。有一次,我试着向母亲通俗的解释道,我说“妈,这是艺术,你不要把她们看成是你的女儿或媳妇,要把她们看成是艺术品”。母亲不吱声,似乎是接受了。可是再以后,每当电视上有这样的画面,母亲就会说“快来看啊,艺术来了”。又引得我们哈哈大笑。(5)
不论什么时候,母亲总能从容自如。我感觉母亲的一生,总是在提醒幸福,感激生活。甚至看到满园生气勃勃的菜蔬,母亲会感激到太阳、蓝天、雨水、空气。
那是我父亲病重不能下床的几年里,母亲的耐心细致更是难能可贵。天天喂吃喂喝,还要洗脏衣服,从没有半点儿烦躁。每当别人体谅母亲的时候,她总是笑呵呵地说“我没有别的事儿,我身体又好,能行”。那时候我们姊妹都似乎一下子长大了,知道了自己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从那时起,我们养成了每星期回家看父母的习惯。这时候,母亲会一大早就把冰箱里的“好东西”拿出来,预备款待我们。我们尽管生气母亲把东西都放久了,可心里十分怜惜母亲的心意。我们各尽所能的帮助母亲,母亲不认为是我们应该做的,而是心存感激,感激孩子们对她的体贴。父亲去世后,母亲又把姥姥接到家里,老娘俩安安静静度余生。字串2
在这里又说到我姥姥。姥姥很客气,就是对我母亲,对她的外孙、重外孙,也总是这样。偶然我们帮助端端洗脸水、送送饭,她也要说好多客气话。我时常觉得,我姥姥的生命真是一个奇迹。她年纪很轻的时候,大概是29岁就失去了我姥爷。姥姥孤孤单单近70年。又经历了急风暴雨式的时代变革,亲历了一个大家族的荣辱兴衰,心理和情感受到了那么大的磨难,她竟能用她那一双小脚,度量着97年的人生历程。而现在依然精神矍铄,声音朗朗。我时常纳闷儿,姥姥不识字,怎么能准确的知道星期六和星期天。每到这时,一早就把干净的床单铺上,迎接我们回家。
我母亲总是乐呵呵的神态,而情感又是异常的细腻。那一次我回家,母亲不在家。一会儿回来了,我问母亲“做什么去了”?母亲说:“某某病了,我去看她了”。我有点希奇,我们家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的。母亲说“上次我走在她门口,人家看我喘呼呼的,特意回家搬个小凳子给我坐呢”。母亲不经意的说着,我心里可是受到了莫大的震动。母亲是这样细致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也悉心地呵护着别人的好意。
我的母亲,真是繁华褪尽是质朴。母亲的心,平和的如大地,宽容的如海洋。近几年母亲四周很有些富裕了的邻居,它们买了金镯子,送给母亲看。我母亲很兴奋的欣赏着,也很理解人家的欣喜之情。可是母亲自己从心里不喜欢金饰。她常说,她从小真羡慕不戴耳环、留短发的女学生样儿,我深深地知道,这个“女学生样儿”,是母亲一生的向往。
母亲的穿着更是随便,也从不让我们为她花钱买衣服。甚至有时候,我们退下来的衣服,母亲就在里面捡一些能穿的,对此我们有时生气甚至发火,可是母亲很满足,乐呵呵地并不理会我们。
母亲对谁都是那样的和气,在邻里中,大的小
的,老的少的,都愿意和我母亲说话。开朗乐观的感染了很多人,平和善良的像一个基督徒,可是母亲不信基督。有一次礼拜天,我回家看母亲,正好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刚做完礼拜,在我母亲那里歇息,说话之间就开始“传道”,劝我母亲信基督,和她做伴儿去做礼拜。母亲说“我腿疼,不能去做礼拜”。她说“你去祈祷祈祷就会好的”,母亲笑了笑。一会儿,那人又自言自语地说:“那里管用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