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的青春都是一个带着枷锁,嵌着遍体琳琅的沙漏,无可倒逆,亦无可击碎。
——题记
被爸爸从梦中拽醒时只是无奈地,dizzy地略微抬了一下沉重如铁的头颅,床头柜上电子钟表情僵硬的脸上微闪着几个凝重的字符,仿佛在向我倾诉一个比《哈姆莱特》更沉痛几倍有余的悲剧。我驾轻就熟地翻腿下床,然后仍像不倒翁似的握起水杯,不假思索地灌下两口清水理肠,然后拉起灰色碎方块布窗帘——阳光像个逃狱犯,在做苦劳时意外地发现狱墙有个破洞就焚身如火似的向外钻,它私闯了我的右眼,我的瞳仁充溢了剧烈地紧张感和收缩感便下意识地放下了窗帘。人仿佛坠入现实,大梦真正初醒。
七月底的宁波热得人恶心。劈头盖脸的阳光仿佛镭射一样在脸上爆炸着,不同时刻都能看见每一个路人脸上“噼啪”作响的火星四溅。所有的绿树一面倒,被乱风吹的,也被汹涌的人浪推的——暑假的周末,一家三口一起逛街旅行的黄金时间,鼓楼上响起12时的钟声,无尽无休的回音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徐徐荡漾,整个城市感觉就像正月里满客的大澡堂子,乌泱泱的都是热浪和水汽,以及呼吸里让人恨不得割断喉管的汗味,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扔了一把盐在你嘴里。
只身走在迎凤街左道无名小店的阴影下。肚子早已迅速地消化了早上吃的粗粮,目前空空如也,因为低血糖的缘故,颅内正在发生特洛伊战争,以至于我险些被敌人海船上的大炮炸晕。扶着烫若荆棘的墙面,我无力地伸出手缓缓拽开了快客的玻璃拉门,一股清鲜的氧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满腔的冷意,让我的心从急躁瞬转为静谧。
关东煮上蒸腾起白雾一样的热气;咖啡柜里冒散出白气一样的冷雾。走到空调下,像是被一盆冷水满头盖浇,我忍不住取下物架上的一罐麒麟咖啡,却又放了回去——我摸到了口袋里的一张20rmb纸钞和另一张10rmb纸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