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传来人们愤怒的呼喊和责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人们对这些行为习以为常,身边总是有些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人,他们插着缝隙向前突进,一不留神就被超过;有的妇女让小孩先挤过去——人们都不会在意,然后呼唤着小孩的名字从队伍中穿过——表面上也没说什么;更有甚者,借着前面有朋友的理由,直接翻越栏杆,以躲避那漫长并煎熬的排队时间。
我与这些行为丝毫不沾边。虽然后头的母子可以翻过栏杆过来,但我对这种行为深痛恶觉。
园区广播正播报着高温黄色预警,人们心烦意乱。即使有遮阳的棚顶,喷洒水汽消暑降温,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不由得抬起头抱怨这万里晴空。
母亲紧跟着疾走的人群,而我却心不在焉一下被一群人超过。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两人之间断开,中间至少插了四五人。
母亲发现我落后了,眉头紧锁盯着我。出于急切回到母亲身边的心理,我不由得急出了一把汗,担心距离越拉越远,一心想穿过前面的人群。身前是位老人,我侧过身子,想从一旁绕过。
我迈开腿,出于礼貌对他说:“对不起,请让一下。”
老人突然转过头,立马将我的路拦住了,用不满的、突刺的、带着不知哪里的口音朝我吼出一番听不懂的话,隐约可以听出“着什么急”。
我不甘心,又向前疾走,一边抑制着情绪对他说:“对不起,您太激动了。”
老人更是毫不谦让,未等我说完,身子一倾,封死前方的路,把我推了回去,大声地说了很多,又隐约听到“激动”一词。
我一下子缄口结舌,被这突发情况蒙住了手脚。母亲在拐角处看见我,她立刻挥手,示意我不要再牵扯下去。于是我放慢步子,与那老人保持一段距离。
老人还在自言自语着,听出来他很气愤。他的每句话都像突击枪在扑射,尖锐,低沉,声音响亮,给人一种不愉快的感觉